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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2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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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穴,那是狙擊槍在用紅外線進行瞄準!

“你!”安納斯察覺到從窗外、吊燈上方、虛掩的門後射來的紅外線光,氣得聲音發抖,“你、你竟然!”

“噌!”安納斯猛地從座位上站起,雙手持槍便對準了諾克提斯,“我就殺你了,怎麽著吧!看誰的槍快啊!你敢打我我就敢殺你,我就是要讓你死!我老早就巴不得你去死了!你到今天都沒死是不是踩了狗屎走了黴運啊!”

諾克提斯盯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,早就移到背後的左手猛然合拳,安納斯便感覺後頸一陣針紮般刺痛!

防恐用槍載麻醉劑的生效速度極其兇悍,安納斯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,眼前就大搖大晃起來、手指也極速麻軟,他“咚”的一下坐回座位,只靠精神力痛苦的維持著意識。

諾克提斯觀察了一陣安納斯的反應,才沈著的走近他,低聲道:“不要耍脾氣,跟我回家。我會彌補你。”

安納斯的眼皮直打架,他連咬舌尖提神的力氣都喪失了。可他還是掙紮著擡起持槍的右手,要給那賤到無與倫比地步的男人一顆子彈嘗嘗——

“嗖!”隨著襲空的一聲,卻不是諾克提斯倒下,而是安納斯的手再次墜落,他蜷縮在高背椅中,極為不甘的墮入了沈沈的睡眠。

奢華卻空寂的總統套房內好一陣沈默。諾克提斯看著54式手槍從安納斯手中滑落、悄無聲息的墜入白虎皮的地毯,水晶金絲眼鏡的鏡片上一陣白光掠過,遮蔽了他的眼神。

“哢嚓”,門響了。進來那位駕駛“銀靈”的肌肉男司機。他摘下墨鏡後的面容平淡無奇、瘦到骨頭都顯了出來,但搭配上他筋脈糾葛的壯實肌體,無端給人他“換了腦袋”的印象。

“主人,”他深深彎腰後道,“直升機已準備好,隨時可以起飛。”

諾克提斯收回了猶疑著要不要觸碰安納斯白發的手,轉身背對安納斯,只吐出了一個字:“走。”

肌肉男聞言,極為自然的上前、想抱起安納斯隨行,卻被諾克提斯突然伸出的一只胳膊攔下。

“主人?”然而,精瘦的諾克提斯力氣卻不小,他氣不喘就橫抱起了已成年的兒子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。

肌肉男給了潛伏著的狙擊手“撤退”的手勢暗號後,加快腳步跟上了主人。

魏語遲拖著沈重的身軀走出楓羽市蓮景區公安分局的審訊室,他一屁股坐上坑坑窪窪的來客用塑料椅,埋首撐頭便是苦嘆。

【麻煩了啊……】魏語遲簡直快要呻/吟出來。雖說他對於祈月燼突遭冤枉的原委猜出了個大概,但他潛意識裏希望自己猜錯了!也許祈月燼真殺了彼得,都比不得不面對“它”來得好!

魏語遲出離煩躁的揪拔著自己的鬢發,似乎在借助疼痛找回理智。他深深呼吸,慢慢梳理起思路:

1、燼弟殺了人,滿足了“它”詛咒的條件,“它”破除封印“覆活”了;

2、“它”蘇醒沒多久,要不然不會在7月6日才出手;

3、“它”竟能如此完美的假扮燼弟,說明其已經開始侵蝕靈穴、補獲靈力,用以使用化形之力了。“它”的惡意會汙染靈穴,讓身為靈穴連通現世之“結點”的燼弟加速崩壞;

4、“它”肯定操控了祈月家,借助祈月家的勢力對警界施加了壓力,否則警察局不會在證據還不算充分的情況下就給燼弟定罪,又匆匆把他塞進了看守所;

5、“它”汙蔑燼弟、讓燼弟身陷囹圄,卻沒有直接下殺手,看來還是存有一份人性。但也不能排除“它”對燼弟的憎恨,須知,五百年前一次靈脈傾歪、濁氣狂洩,“它”趁機奪回力量、半破封印,剛登門就親手挖出了燼弟的右眼!要不是那時“禦三家”竭力合作,燼弟瘋了般與“它”連戰三晝夜,“它”怕是要毀掉整片靈地!

6、上一條卻也說明,“它”找到了新的覆仇對象,那是比燼弟更誘人、更值得被“它”憎恨的覆仇對象——安納斯塔西亞!曾經親手毀去“它”的肉身、將困魂之封印加諸其上的安納斯,才是“它”最終極的目標與最扭曲的執念!

7、憑“它”的個性,絕不會讓安老大死得痛快,照“它”現在的手段來看,估計是要離間燼弟與安老大,待安老大心灰意冷了、再——

魏語遲忍不住捂住臉,苦笑兩聲。

“它”對安納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情,他和祈月燼,都是不明白的。

可以肯定的是,“它”在失去“他”後,把安納斯當做了心靈的慰藉,兄弟倆曾經偷看到“它”試圖對安納斯……可“它”又主動停手了,看來還是忘不了“他”。

但安納斯卻是一心向著祈月燼的。雖然不知道時光流逝到現在,他為什麽會缺失了記憶,但當初,他可是舍不得祈月燼被別人碰一下的那號極品獨占狂,其病嬌程度幾乎要超越現在的祈月燼。

現在想想,還覺得安納斯當時的戀童十分病態,但也許正因為同為病態之人,“它”才會對安納斯情有獨鐘。

安納斯對“它”則……要不是顧念著陪伴祈月燼,他估計一天到晚都操勞著明害暗殺“它”了。搞得一開始,祈月燼都會錯了意,以為自己只是“它”和安納斯“相愛相殺”游戲中的一個備胎式犧牲品。

可到最後,安納斯還是“殺”了“它”。雖然不完全,還是將“它”封印了千年之久。安納斯在完成“討伐”後驟然消失,遺留給祈月燼無窮的等待與無盡的苦楚……

“唉!”魏語遲誇張又誇張的大嘆氣。他在心裏想道:【安老大,你這一屁股的桃花債,怕是沒有還清的一天吧!】

千裏起解

作者有話要說:向未夕大人的《千裏起解》致敬。

雖然只看了劇透和開頭一點點,但非常欣賞大人的立意和···勇於寫超級虐心加大BE的魄力···

再次鞠躬致敬! 菜鳥警察李海博剛脫下制服就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:押解兩名嫌疑犯去城郊的看守所。

年輕的他都答應好了要帶女朋友去逛江灘、游夜市,可偌大蓮景區公安分局,就他資歷最淺,老鳥們不殘害他殘害誰。於是,李海博外貌冷肅內心苦悶的重新套好了夏裝警服,全副武裝的去了上頭通知的“暗房”領人。

他見到的是一個頗為憔悴的男子。看他瘦得皮包骨頭,很難相信他能憑他骨棒兒般的手掄起碩大的柴刀、砍下一個男人的頭。

“伊萊……呃,”李海博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個繞口的洋人名兒,“克雷孟特?”

骨男眼神空空,他反應很慢的楞了半天,才低低一聲:“哦。”

“他們說你會漢語,這就好辦了……走吧。”李海博側身,示意伊萊走出臨時羈押室,後者怔然的眨巴一下眼,在李海博不耐煩的又發出一聲“走啊!”後,才渾身一顫、步伐不穩的走出了“暗室”。

李海博跟在伊萊後面,覺得既奇怪、又不奇怪。

奇怪的是,伊萊好端端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,怎麽就到華國來殺人了?看他瘦成一把骨頭,怎麽就能揮動起那把巨大的柴刀、一下子砍下一個壯男的頭顱?

不奇怪的是,他身為一個洋人,之所以殺一個華國的痞子壯漢,全是因為……他是個“鴨”,是出來賣的。客人變態,他終於受不了了。而那壯漢也算倒黴,原本想嘗嘗洋貨圖新鮮,卻被一根骨頭絆到了腳、磕掉了頭。兩個人都算罪有應得了,傳播艾滋病的男同性戀……聽說要是沒有男同性戀,就沒有艾滋病,姨媽也不會因為輸血而感染……

李海博狠狠搖了搖頭。他還在工作,不能夾雜進私人情感!就算再怎麽憎恨艾滋病毒,姨媽也回不來了;就算再怎麽厭惡同性戀,也改變不了同性戀群體存在並日益擴大規模的事實。

【做好我該做的!】李海博這樣對自己說。

但是,在走到一號審訊室門外、叫伊萊停步,而伊萊回過頭時,李海博還是壓不下眼中的鄙夷、輕視之光。

他萬般不明白,怎麽就有人看上伊萊了?他可是皮膚松垮、面黃肌瘦的老“鴨”了!絕對過了三十五,看著都反胃!就算有洋人的深刻面部輪廓作為資本,可看他那癮君子似的氣質!難不成是那種“技術”驚人的好的“鴨”?怪不得要找壯男了,這不要臉的同性戀!

李海博再不拿正眼看他,轉而敲了敲審訊室的門,背對伊萊道一聲“等著”,就進了陰深深的屋。

好歹是押解犯下重大殺人罪行的嫌疑犯,司機一人、警察兩人,其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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